近日讀到 E. Pauline Johnson 的短篇故事 “As It Was in the Beginning”,內容描述印第安女孩 Esther 與白人玩伴相戀,甘願為他放棄一切 ── 她心繫的部落、熟悉的大地草原,甚至她的種族身分,統統可以拋諸腦後棄之不顧。
然而一方無私的奉獻,並不代表另一方必會回以同等份量。
這段戀情始終無法得到男方養父的默許 ── 淨因女孩身上流着的,是印第安人的血。
Esther 深受打擊,因嫌棄她、歧視她、懷疑她的並非別人,而是那個自小教導她、愛護她、在人前人後為她美言的神父!
神父暗中安排養子迎娶白人名媛,而男孩亦欣然接受,不曾反抗,沒有堅持。
然而他們似乎忘記了,愛情可以是成全,也可以是毀滅。
戀愛中的女人是招惹不得的。她既可以為愛情犧牲一切,自然亦可以因嫉妒摧毀所有。一個女人,當被剝奪愛人和被愛的權利,就只能傾盡所有去恨,恨得以利刃刺向背叛她的情人!
最震撼的,還是故事首尾呼應的那一句:
They account for it by the fact that I am a Redskin. They seem to have forgotten I am a woman.
(中譯:他們將一切歸咎於我的膚色種族,他們似乎忘記了,我也是一個女人。)
簡單的一句總結,看似客觀陳述,字裡行間卻百般滋味 ── 破壞與殺戮跟她的膚色種族無關,她只是以一個女人的身分去愛;愛得無悔,恨得徹底,僅此而已。
無論是歧視人的一方還是被歧視的一方,站在不同的視點上,同樣可悲。
by 琉璃
撰於1999,修於11.05.2012 Copyright © Catabell Lee. Attribution Non-commercial No Derivatives.(BY-NC-ND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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